其實我最近有很多事想寫
只是上班很難喬到好時間,下班離不開PPS...
週末放假總是忘了這回事(這是一種自然反應,不能怪我沒想起來這些事= =)
所以就一拖再拖...還是拖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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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月累積在艾羅伊及澳洛斯特的身上,將他們鍛鍊的更加成熟、強壯且堅強。
可是就算如此,卻還是有些事情會讓他們嚐到無能為力、又無可奈何的無助感覺。
那時王妃因病而逝,原本就不是那麼堅強的帝王傷心的幾乎一蹶不振,許多的重擔落在了艾羅伊身上,他的生活不再是那樣歡樂自在毫無負擔,因為現實逼迫他要一夜成熟。
從那個時候開始,中央城裡的氣氛改變了,艾羅伊的笑容也變了。
他開始隱藏起真正的自己,不讓任何人看見。
以前王妃在世時一直都是由她輔政,那時中央城裡裡外外誰不愛戴他們的帝王、誰不尊敬他們的帝王,對抗外敵也好、治理國務也好,全中央城的臣民都是齊心努力。
但是現在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激進派的臣民一心想讓無能的帝王退位,擁立各自的主子為王。中央城帝王的位置,雖然是採世襲制度,但是自己的慾望面前,還不成熟的艾羅伊對他們而言,不過就是個處心積慮也想剷除掉的障礙罷了。
漸漸的,臣民們開始分立派別,各說各話,一切都變的鬆散雜亂。
「你不該答應這件事!」
澳洛斯特的表情嚴肅且深刻,他正站在艾羅伊的辦公桌前,額際滑落的汗珠以及紅潤的雙頰正訴說著他前一刻的匆忙。
而艾羅伊只是安靜的坐在那,靠著椅背低垂著眼簾面無表情。
見他沒有反應,澳洛斯特急了拍桌喊道:「這根本是讓你去送死啊!你怎麼能答應?!」
艾羅伊先是沉默的咀嚼了那兩句話,才抬頭解釋:「這不是無謂的決定,如果我贏了,那麼不僅可以解決地城的安危問題,更能以氣勢鎮壓那些企圖不良的人。就算我輸了,那至少能夠拖延時間讓你們準備反擊,而那些覬覦著帝王位置的人也就無話可說了不是?畢竟我忠貞愛國,人民們也不會繼續聽他們胡言亂語。」
如果成功,他便有足夠的氣勢及立場去杜決那些企圖不軌之人。如果不幸失敗了,那至少他的犧牲可以換來帝王站的住腳的一點動力。
儘管自己明白這是背水一戰,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出陣,就因為他是艾羅伊所以必須這麼做。
澳洛斯特聞言,惱怒的悶了口氣,轉身吼道:「擋的了一時,擋不了一世啊!這根本沒有解決問題!就算你是這麼想,帝王也不可能答應啊!為什麼!為什麼沒有人阻止這些事情發生!」
艾羅伊明白,如果澳洛斯特能參加那些戰事的議會的話,一定說什麼也會抗議到底,阻止他這麼做。他微笑了輕聲說道:「我是帝王的唯一繼承人,眾人尊稱的皇子殿下。」頓了頓,他才又接著說:「所以,該我承擔的責任誰又能阻止呢。」
澳洛斯特更是撇過頭,握緊了雙拳說不出話來。是該他擔的責任,澳洛斯特再怎麼不捨又能如何?就算代替他去送死,卻也不能解決問題,這樣無能為力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。
如果他的父王能夠振作一點,他就不用負擔這樣絕望的責任了吧。那一瞬間,艾羅伊似乎感受的到澳洛斯特有多麼痛恨著帝王的無能。
「讓我跟你去。」好一陣子,他才抬起頭這麼說,那寶藍色的雙瞳透露著不可退讓的堅定。
艾羅伊回望著他,無奈的嘆了口氣笑著搖搖頭,回答:「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,你得代替我好好照顧我父王。」
澳洛斯特沉默了,只是盯著他看,沒有回應。
「我當你是兄弟,你不會不答應吧?」艾羅伊上揚了語氣,帶著玩笑的口氣接著問:「這不會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?」
澳洛斯特這才稍微點頭回答:「是,是你的一廂情願。」
艾羅伊挑眉望向他,等他接下去說。
「都是你的一廂情願,我什麼也不會為你做。」澳洛斯特吸了口氣,才接著說:「所以,我會等你回來,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。你說過的,該你的責任就該你自己承擔。」
聞言,艾羅伊苦笑了一陣,點點頭回答:「好,如果奇蹟發生的話。」
澳洛斯特卻搖搖頭說:「沒有什麼是真的奇蹟,因為如果你想,你就能做得到,而這才是你必須努力去達成的事情,艾羅伊殿下。」
「...我會努力,但...是生是死還得看天神給不給我面子。」他說著,又苦笑了一番。
「其他事情你可以這麼想,但是生存這件事情不該只是聽天由命。」澳洛斯特走到他身邊,輕聲的解釋:「如果可以,我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你,但我知道我不行。所以請你換個立場想,如果今天你是我,你會有多希望我能夠回來?」
這下子換艾羅伊說不出話了。
如果今天是澳洛斯特碰上這種事,他說什麼都會阻止他去參戰,不管身分、不管後果,他只管知道他們是比血親還要更親密的兄弟,他無法眼睜睜的看澳洛斯特去送死。
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,艾羅伊才笑著出聲說:「知道了兄弟,你就擺酒設宴等我凱旋歸來吧。」
只是那看似安撫的笑容卻讓澳洛斯特皺起了眉頭。
「艾羅伊...」
澳洛斯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捨,艾羅伊只是抬頭望向他待他繼續說下去。
他伸出手,搭上了艾羅伊的肩說道:「...不需要逞強...雖然我無法與你並肩作戰,但至少現在還可以讓你依靠。」
艾羅伊緊繃著臉沒有回答,因為他知道,在澳洛斯特碰觸到他的時候,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停不住的全身發抖。
接著澳洛斯特跪了下來,伸出雙手抱住他輕聲說道:「這一刻,不需要偽裝、不需要在意誰的眼光,就做你自己艾羅伊吧。」
他沒有回話,只是靠著。澳洛斯特就像是他的親哥哥一樣,能夠讓他毫無猶豫的依靠。
「也許我無法分擔你的恐懼,可是我希望能給你多一點勇氣。」澳洛斯特拍著他的背說著。
而艾羅伊深吸了一口氣,才微聲回他:「...我怕...回不來了...」
嘴巴上說的富麗堂皇、說的堅強有擔當,可是誰又會知道他真正的心情是什麼。他後悔自己生來做了皇太子,後悔沒有早一點磨練自己,所以到了這個地步,他只能說服自己勇敢面對一切。
他想逃,可是卻放不下也逃不了,只能選擇面對。澳洛斯特問他為什麼答應出陣,卻沒發現他更本沒有選擇的餘地,為什麼那些人要向他提出陣的問題,不是真心的想知道他願不願意,那只不過是個逼他就犯的手段而已,因為他們知道他的自尊以及身為皇太子的驕傲都不允許自己逃跑。
「不論是誰都會害怕,就連我也一樣。」澳洛斯特輕柔又規律的拍著他的肩膀,柔聲說道:「但同時我也為你的勇敢而感到驕傲無比。」
聞言,艾羅伊瞇眼笑了。
幾天以後,艾羅伊帶著地城所有臣民的希望及聲援,領著千軍萬馬往琰陽宮的方向迎敵,打了一場震撼天地兩界的天地戰役。
戰爭持續了幾天幾夜,雖然雙方死傷慘重,但是艾羅伊超乎所有人的預期,一直堅守著地城與琰陽宮之界一步也沒有退讓。
他知道自己也許再也回不去了,所以至少在這最後一刻要撐住,等待地城反擊軍準備妥當後,他才能將這個位置交接給下一個人來守護他們的家鄉。
艾羅伊幾乎失去了意識,只是靠著一股堅定的心堅持著他的動作不倒下。然後隱狼一族出現了,牠說實踐他最後一個願望之後,牠將要取走他的身體。
聽牠這麼說,艾羅伊發自真心的微笑了。他向隱狼許下最後一個願望之後,接著便陷入沉睡。
當反擊軍的澳洛斯特趕到了戰場,眼前轍亂旗靡的畫面震攝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心。戰場內遍地屍野、一片撩亂死寂,軍旗飄蕩於空中卻顯的悽涼萬分。
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役之中無人生還之時,艾羅伊卻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。
「艾羅伊!!」澳洛斯特朝他大喊,心中的喜悅多過於驚訝。
聽見他的呼喊,他回過頭來看向澳洛斯特,滿身的傷痕還流著火紅的血,眼神裡則少了原本該有的光彩。
澳洛斯特一心祈禱的願望是實現了,可從那個時候開始,艾羅伊卻不再是原本的艾羅伊了。
當他進入了這個身體之後,艾羅伊就消失了,他們甚至連交錯的一瞬間都沒有,他就這麼直接接受了艾羅伊的一切回憶、感受、想法還有身體。然而對於自己,卻是一片空白。
他知道自己從天界下來,一心只想逃離那裡,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,也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。
跟他們回到了地城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艾羅伊的記憶,這個地方讓他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。好像他原本就應該是生活在這裡一樣。
於是,他很快的便適應了一切。
聽見獵鷹拍動雙翅的聲音,艾羅伊才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思緒。睜開雙眼,他看見獵鷹就靠在他的手邊用鳥嘴順著羽毛。
「你也發現了吧?我是個冒牌的主人。」他伸出手指搔著牠肚子邊柔軟的羽毛說著。
獵鷹沒有回應他的話,回過頭靠著他的手指蹲了下來,很享受他的撫摸。
「我該怎麼瓣?」他撫著獵鷹的羽毛,又接著問:「...艾羅伊又該怎麼辦...」
"叩、叩。"門邊傳來的敲門聲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「殿下,請準備。」外頭傳來侍衛平穩的聲音。
艾羅伊緩緩的翻過身坐了起來,獵鷹也順著他的動作又飛回了高槓上。
他下了床,走進更衣室換了件比較正式的服裝。檢查過整體的服裝儀容之後,收回了幻靈,朝帝王的宮殿離去。
…待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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